責任

作為成年人,我們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價值觀我們對別人的責任,我們的行為應該由諸如責任、遵從、忠誠、利他主義以及自我犧牲等價值觀所決定。這些觀念深深地植根於我們的思想中,以至於我們會認為這些思想是自己的思想,但實際上,這些思想和觀念的形成深受父母、宗教背景、主流社會信仰、大眾媒體以及我們周邊人的影響

通常,我們關於責任和義務的觀念是合理的,它們構成了我們生活的倫理和道德基礎,從而不可或缺。不過,我們經常會在權衡對自己以及對他人所承擔的責任上失去平衡,以致承擔了本不應承擔的責任。

勒索者對於檢驗我們的責任感毫不手軟。他們強調自己因為他人而放棄和犧牲了多少。他們也會利用社會傳統宗教信仰作為強化手段,強調別人應該感到有欠於他們。

有些勒索者會在過去發生的事情中進行選擇,以找出我們要滿足他們的要求的理由。記憶成為了勒索者利用的「責任頻道」,勒索者曾經施予我們的慷慨和恩惠會不停地被重放。勒索者施予我們的善意不會很快被遺忘,它就像永遠也還不清的債,你需要償本還息,且永遠也無法兩清。被強調的是勒索者所做的犧牲,這種犧牲不是無私的而是期望有所回報的,當其積累到一定程度時,你就需要償還。

罪惡感

作為一個有感情、有責任的人,內疚是一種基本情感。它是良心的工具,當我們做了違背個人或社會倫理規範的事情,良心就會真實地記錄這種不愉快和自責。內疚有助於我們遵守道德規範。內疚會讓人感到痛苦萬分,它會支配著我們的注意力,直到我們採取行動加以彌補才能緩解。為了避免內疚,我們會盡量避免給他人帶來傷害。

有良知的人,生活中便會交織著內疚感。不幸的是,內疚感容易讓我們錯誤地解讀我們的行為。就像過分靈敏的汽車防盜器,本是為了預防盜竊,但每當大卡車從邊上駛過,它都會發出警報。我們內心的負疚感受器也一樣,我們體驗到的不僅有適當的內疚,而且也有我稱之為「錯誤的罪惡感」的存在。在錯誤的內疚中,我們感到的懊悔、自責與識別改正有害的行為無關。這種內疚是勒索迷霧的重要構成部分,它由責備、指責和盲目的自我懲罰層層積壓而成。

產生錯誤內疚的過程大致如下:
★我的行為。
★別人因為我的行為而感到難過。
★我為此而負全責,不管和我的行為有沒有關係。
★我感到內疚。
★我願做任何事情來補償,這樣我會感覺好受些。

事例:
★我告訴朋友今晚不能陪她去看電影。
★她感到不高興。
★我認為她的不高興是我造成的,因此感到很抱歉。
★我取消了其他安排和她一起去看電影,她很高興,因為她很高興我也很高興。

這種錯誤的內疚其實與傷害他人無關,但是與我們認為自己傷害了他人有關。情緒勒索者巴不得我們為他們的抱怨和不幸承擔所有的責任。他們盡其所能把人們基本的、必要的內疚反應轉化為過度內疚的生產線。生產線上的指示燈不停地閃爍著內疚、內疚、內疚。錯誤內疚的影響非常強烈。我們大家都相信自己是好人,勒索者所激發的內疚感侵蝕著我們認為自己是有愛心和有價值的人的信念。我們認為要為勒索者的痛苦負責;我們相信,當我們沒有如其所願時,就加重了他們的苦難。

製造錯誤內疚最快的方式是責備。勒索者把自己所有的不幸和問題都歸咎於其勒索的對象。那些「我傷害了什麽人嗎?」之類的問題總會觸發我們的內疚機制。無論我們是否真的做過什麽傷害人的事情,一旦有人直截了當地責備我們傷害了他們,我們就會因內疚而感到莫大的懊惱。

如果迷霧控制了我們的生活,我們的情感就無法處於穩定狀態。因為迷霧干擾了我們洞察事物的能力,扭曲了我們對自身的看法。它繞過了我們思想認知的過程,直接作用於我們本能的情感反射。我們一下子就被打倒了,卻不知道是什麽襲擊了我們。於是在勝負的得分榜上,勒索者全勝,得100分;而被勒索者則徹底失敗,得0分。

勒索的手段

勒索者是如何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中製造迷霧的?他們是如何熟練地讓我們把自己最大的利益放到一邊,而陷入要求—壓力—屈服的模式之中?他們所擁有的特殊勒索手段,無論是單獨還是組合使用,這些手段都會使迷霧更加濃厚,同時也會加大我們的壓力,直到我們對勒索者的要求說「是」才會有所減緩。這些手段還可以成為勒索者的藉口和理由。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它使得勒索看起來貌似可以接受,甚至勒索行為本身都是高貴的。就像父母教訓孩子時所說的「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好」。勒索者都是狡辯家,他們通過各種手段使我們相信,他們那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好。

在不同情境中,情緒勒索的形式是變幻無窮的,但是勒索的手段是不變的。所有的情緒勒索者,無論什麽類型,都會使用這些手段。

角色塑造

勒索者認為,我們和他們之間的矛盾和衝突是我們的錯誤和偏失的反映,而他們則以明智和心懷善意的人自詡。簡而言之,我們是壞人,他們是好人。在政治學中有一個術語,叫「角色塑造」。即為了表明自己是更好的候選者而採取所有行動。情緒勒索者是天生的角色塑造師,他們為自己的品格和動機罩上光環,卻用嚴厲的質疑,甚至更黑的污泥來抹黑我們

除了讓被勒索者喪失理性外,勒索者還通過貶低我們的品格、動機和自我價值的方式向我們施壓。這一類的角色塑造伎倆在家庭矛盾中比較普遍,尤其是在那些家長想牢牢控制自己的成年子女的家庭中。「愛和尊重就意味著完全的服從,否則就意味著背叛。」勒索者的台詞,千奇百怪般地重複著「你這樣做就是為了傷害我。」、「你一點也不關心我的感受。」

這些出自我們親近的人的話語,不停地在我們耳邊響起,影響了我們為人處世的內心原則,使我們的自我意識開始搖擺不定。顯而易見,我們可能會被貼上冷酷、無用和自私的標簽,尤其當這些標籤來自父母時,我們更加難以承受。因為我們成年之前的時光是和他們一起度過的,我們視他們為智慧和正義的化身。與其他人相比,父母利用角色塑造來對付我們,會更快地摧毀我們的自信。

歸於病態

有些勒索者會告訴我們,我們之所以拒絕他們是因為我們生病了、喪失了理智。在諮詢界,這被稱為「歸於病態」。雖然我不喜歡使用精神病學上的術語,但是用歸於病態來形容這種行為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病理學(pathology)一詞來源於希臘語pathos,原意為身體或心靈的痛苦,不過現在則譯為「疾病」。當我們不理睬勒索者時,歸於病態這個手段可以讓我們看起來像是生病了。勒索者指責我們神經質、性格扭曲、歇斯底里

當欲望失衡時,歸於病態會經常出現在愛情關係中。一個人希望得到更多--更多的愛、更多的時間、更多的關注、更多的承諾。要是這樣的願望得不到實現,勒索者就會質疑我們到底會不會愛。大多數人都會竭盡全力地證明自己懂得愛,也值得愛。很多人都有一個錯誤的觀念,那就是認為當別人愛我們時,我們也應該去愛對方,要不然,這就是我們的錯。

歸於病態如果來自一位權威的人物,就會特別具有說服力。比如來自一個醫生、教授、律師或者治療師。我們與這樣的人物的關係是建立在對他們信任的基礎上的,不管是否應該,我們都習慣於給這些專業人士罩上一層智慧的光環。我們自認為他們會敞開胸懷、正直地對待我們。但是,我們都遇到過這樣的權威--他們認為自己的職業資格可以讓他們的意見和行為無可指責。他們也許不會直白地說出「你有缺陷」但是通過一種嚴厲或嚴肅的語調,微微上擡下頜的姿態就能傳遞出這樣的信息:「你和你的立場都是錯誤的。」

許多有著虐待兒童、酗酒、情感疾病以及自殺等「羞恥」秘密的家庭,都默默地保守著這些秘密並對此諱莫如深。在這些依賴否認和保守秘密維繫在一起的家庭中,一旦有一個人泄露了秘密,敢於談論長久以來被隱藏和否認的歷史,他就會被其他成員指責為瘋子,是不能被原諒的敗壞門風的人。童年受到性或肉體虐待的患者需要,也想談談他們過去的經歷,但是有些家庭則萬般阻攔他們打破沈馱。因為他尋求康復的勇氣會被斥責為是自私的、不必要的和具有破壞性的。

歸於病態瞄準我們難於防禦的地方進行攻擊。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當別人批評攻擊自己的技能或者已有的成就時,防禦起來就比較容易,因為到處都可以找到確鑿的外部證據來證明我們的能力。但是,當情緒勒索者告訴我們有某種心理缺陷時,我們或許會認為他們所說的是有道理的。我們知道對自己是無法做到完全客觀的,因此很多人會害怕自己真的有某種心魔,而這正是歸於病態者可以利用的

就如同角色塑造,歸於病態讓我們對自己的記憶、判斷、智力和品格缺乏自信。不過歸於病態的危害性更高,它讓我們對自己心智的完善產生了懷疑

尋找同盟

如果一個人的勒索無法奏效,勒索者就會尋找後援。他們會找來其他人—家庭成員、朋友、牧師--來幫助他們擺理由、講道理,以證明他們是正確的。這樣,他們就會有兩三個人一起來對付被勒索者。勒索者會把被勒索者所關心的或尊重的人都拉攏起來,而面對這樣鞏固的陣線,被勒索者會感到寡不敵眾、力量懸殊。

當朋友和家人作為後援團還不夠強大時,情緒勒索者就會轉而求助於更高的權威,比如《聖經》、外部的知識源或者專家,來支持他們的立場。通過從某處援引選擇性的引述、評論、教條以及文字,情緒勒索者會堅持認為真理只有一條--他們的就是真理。

反面對

「為什麽你不能像……一樣?」這句話對我們的情感給予了重擊,它與我們內心深處的不自信和恐懼的聯繫是如此強烈,以至於我們根本無法招架。勒索者經常用別人來和我們進行對比,而這個人是如此完美無瑕,我們根本就沒得比。既然這個人都能滿足勒索者的要求,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呢?

反面的對比會讓我們突然感到自己的不足。我們沒有某某人那樣好、那樣忠貞、那樣有成就,會讓我們感到焦慮和內疚。實際上,我們是如此焦慮,我們有可能會向勒索者屈服以證明他們錯怪了我們。

在工作的場所,反面對比所營造的氛圍和一個不健康的家庭的氣氛一樣,會引起嫉妒和競爭。家長式作風的老板會設定一個我們無法企及的標準,然後通過讓員工相互競爭,製造出「兄弟鬩墻」的局面。

當我們思考工作壓力時,我們更多的是去注意外在的壓力,比如被解雇。但是工作場所同樣可以製造出和家庭裡一樣的情感和關係。諸如競爭、嫉妒、內部鬥爭以及想取悅權威人士都會讓我們的局限性顯露出來。危險的是,為了達到某人設定的難以達到的標準,我們會發現為了工作我們犧牲了自己的家庭、損害了自己的利益,甚至自己的健康。

勒索者的內心世界

情緒勒索者痛恨失敗。他們把一句老的格言「輸或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來玩這個遊戲」改為「遊戲怎麽玩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輸」。對於一個情緒勒索者來說,擁有你的信任不重要、尊重你的情感不重要、保持公正也不重要,而這些都是這個世界上有益於公平交易的基本規則。為什麽獲勝對勒索者來說如此重要呢?他們為什麽會如此對待我們呢?為什麽他們如此急切地想得償所願,甚至不惜為此懲罰我們呢?

與挫折的聯繫

很多人都會遭遇失望的事情,但也沒有為了自己好受點而去威脅別人。失望只是暫時的挫折,我們接受它,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但是在勒索者的心中,挫折遠不止意味著困難或失望。一旦勒索者遭遇到了挫折,他們很難重振自己或者調整心態。對於他們而言,挫折是與對失敗和失去的深度恐懼聯繫在一起的。他們把對挫折的體驗當作一種警示,除非立即採取行動,否則他們就會面對無法忍受的後果

從挫折到失去

情緒勒索者--無論他們的類型和選擇的手段有何不同--都有著類似的害怕失去的心態。除非發生什麽事情動搖了他們的穩定感、刺激了他們對失去的恐懼,否則我們是難以輕易察覺他們的心態的。

就如同有的人把頭痛看做是腦瘤的跡象,勒索者把拒絕視為一種更嚴重的症狀。即使是微小的挫折也會被視作潛在的災難。他們相信,除非採取進攻性的反應,否則這個世界或者你就會阻止他們獲得極其需要的東西

失去和依靠

對於有的勒索者來說,這種信念植根於其長期感到的焦慮和不安中。如果深人考察他們的生活,我們就能發現他們童年時代的遭遇與成年後對失去的恐懼有著重要的聯繫

多重因素

人類的行為是複雜的,受多重生理和心理因素的影響,因此不能做任何單一的解釋。我們天生就是一個獨特的個體,具有特殊的氣質和遺傳傾向,然後這些因素與他人對待我們的方式、我們對自我的認知以及我們與他人的關係等相互作用,塑造了我們的內心世界外在生活

危機成為催化劑

近期產生的不確定性和壓力也有可能導致我們無法承受挫折。在面對諸如分居、離婚、失業、疾病或退休等危機時,勒索的可能性會顯著上升,因為這些危機會損害勒索者的價值感。很多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些新出現的恐懼。他們所看到的就是現在需要什麽,以及如何得到它。

令人羨慕的生活

有些勒索者最讓人迷惑不解,他們已經擁有了一切,但還想要更多。如果說他們的行為動機是由於曾經被剝奪什麽東西所致似乎是不恰當的,因為他們幾乎很少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那些過分被保護和被溺愛的人通常很少有機會在處理損失的能力方面樹立自信。一旦他們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被剝奪什麽,他們就會驚恐不安,然後利用勒索來支撐自己。

只顧自己

所有的勒索者幾乎都只關心自己的需要和欲望。他們對我們的利益,以及他們所施加的壓力對我們造成的影響絲毫也不關心。勒索者就如同蒸汽壓路機,當我們沒有滿足他們時,他們就會變得粗魯、一根筋似的去追求他們的目標。他們的愛很奇特,對被勒索者的感受視若無睹。勒索者的自我中心通常源於一種信念,那就是別人對自己的關注和情感是有限的,而且轉瞬即逝。

小題大做

情緒勒索者經常讓對方覺得自己的意見關係到事情的成敗。當他們被拒絕時,就會有強烈的失望和挫折感。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爭執,他們也會將其誇大,並渲染到整個關係上。為什麽會有人因為你不想和他的父母共進晚餐而小題大做?抑或因為你想參加一個課程、去釣魚,或者對他們的計劃不熱衷而攻擊你?只有當你意識到他們的強烈欲望並不是對當前情境做出的反應,而是和過去的某種情境存在關聯時,你才能理解他們

看似贏了,實際輸了

勒索者經常使用的獲勝策略是在情感上製造無法彌合的裂痕。這種短期的勝利對於勒索者而言已經足夠了,根本不用考慮未來。多數勒索者的信念是:當我想要時,我要我所要的。他們似乎像孩子一樣沒有能力把行為及其結果聯繫起來。一旦被勒索者屈服,他們壓根不會考慮因此引起的後果。

勒索者抓著眼前利益不放的緊迫性妨礙了他們認清行為與結果之間的聯繫的理性和能力。他們深陷於自己製造的迷霧中,看不淸他們的威脅使自己和他人之間關係的疏遠。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從失去的恐懼中得到即時的安慰,不論這種安慰的代價有多大。

懲罰的好處

當我們看到勒索者是多麽害怕失去後,我們也更容易理解他們為什麽會這樣做。但是,他們為什麽要懲罰我們?

很多時候,情緒勒索者的目標不僅是為了讓自己感覺良好,而且還要讓被勒索者感到難受。為了標榜自己需要的正當性,他們會詆毀我們的人格,質疑我們的動機。勒索者並不認為自己是在懲罰,而是認為自己在維持既有秩序、控制事態、做「正確」事情,或者讓我們知道他們不是好對付的。他們把自己視為強者和掌控者。如果他們的行為傷害了我們,那又怎麽樣呢?他們需要的只是結果,所以根本不在乎採取什麽手段

很多勒索者把自己視為受害者。事實上,勒索者越濫用勒索手段,他們就會越扭曲現實。他們極度的敏感自我中心意識會放大他們所感受到的傷害,也為他們報復我們找到了理由。在他們看來,我們是故意要和他們作對的。

懲罰也會讓勒索者採取主動的、攻擊性的姿態,這樣會讓他們感到自己是強有力和堅強的。這是他們平息可預見威脅並把它扼殺在萌芽狀態的最有效方式。畢竟要是有人對你大喊大叫、威脅你、重重地摔門或拒絕與你說話,你就沒有時間顧及到自己的情感了。

如果勒索者允許自己有片刻的自省,他們也許會對自己的恐懼和脆弱感到厭惡。容易生氣和喜歡懲罰別人的人其實是真正感到害怕的人,而且他們很少能面對或減少這種恐懼。這也許是人類行為中最有趣的悖論之一。他們的行為造成了眾多的不幸,使別人遠離他們,也因此注定了他們害怕的事情多半會發生

止損

多數的懲罰性勒索者通常是這樣一些人,他們曾經失去或害怕失去生命中重要的人。要麽是因為這個重要的人從情感上疏遠他,要麽是由於分居、離婚而導致關係中出現了重大的裂痕。

貶低別人是怒不可遏的勒索者常用的策略。它能緩解爭執所帶來的痛苦,減輕失落感。但是他們這樣的做法給被勒索者傳遞出了令人困惑的雙重信息。就如同他們在說「雖然你沒有那麽好,但是我還會盡我所能以擁有你。」--這進一步說明了他們是多麽的絕望。

儘管結束關係是他們最不情願的事情,但是一旦感到他們的伴侶真的要離開,他們會主動提出分手。他們進攻性的姿態會讓他們保持控制感。保住面子的老策略是這麽說的「在你炒掉我之前,我先炒了你。」

給我們一個教訓

就像父母認為懲罰能塑造孩子的性格一樣,勒索者也自以為他們懲罰我們是為了幫助我們。傷害一個他們如此關心的人,他們不但不會感到內疚和自責,而且還會引以為傲。他們爭辯,這樣是為了讓我們變得更好。

對於被勒索者而言,懲罰並不會導致勒索者希望的結果,可是把懲罰當作訓練這樣的錯誤觀念依然有著誘人的回報。因為這樣他們就不必自省和提醒自己,他們內心的某種東西正在驅散愛與情,而這正是他們極度渴望的。

戰爭殃及無辜者

正如我們已經看到的,有時候勒索者在當前生活中所承受的壓力會重新揭開他們舊的瘡疤,勒索者會把他們的對象當作過去的某個人來進行攻擊。當這樣的事情發生時,勒索者的懲罰就會很過分而且完全無緣無故。

保持強烈的情感聯繫

懲罰讓勒索者對你保持著一種強烈的情感聯繫,這似乎很奇怪。在他們製造的高度緊張的氛圍中,勒索者知道,他們激發了被勒索者對於他們的情感。雖然這種情感是負面的,但是他們卻製造了一種緊密的紐帶關係。也許你會厭惡甚至憎恨勒索者,但是只要你關注的焦點在他們身上,他們就沒有被冷漠地拋棄或丟棄。在一種破裂的關係中,懲罰可以誘發激烈的情緒和壓力。

與你無關

在我們探究勒索者心理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收獲是,情緒勒索聽起來、看起來都和我們有關,而其實和我們根本無關。相反,它源於勒索者內心的不安,以及勒索者盡力控制這種不安所做的努力。讓我們備感難受,乃至於最終屈服的責備、形象塑造、自以為是都是無用的。情緒勒索基於恐懼、焦慮和不安全感。而且那些恐懼、焦慮和不安全感存在於勒索者的心中。很多時候,情緒勒索是與過去聯繫在一起而不是和現在,它和滿足勒索者的需要相關,而不是與我們做或沒有做什麽有關

這並不是說我們在情緒勒索中沒有起到關鍵作用。畢竟,沒有我們的妥協和屈服也就不會有勒索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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