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學/正向心理學第二章 基本前提

這門課程是關於如何讓我們及我們的社會更快樂, 我們要建立正向的螺旋(spiral)

正向心理學課程的五個前提

1. 搭建學術界與社會大眾的橋樑 (Bridge building Vs. Division and separation)

2. 改變是可能的 (Change is possible Vs. Change is illusive)
   --無論是個人變化還是組織變革, 我們將探討為什麼是可能的. 這只是整個螺旋最基本層次, 我們會介紹改變的技巧, 方法及工具

3. 幸福主要決定於內在因素 (Internal factors primarily determine happiness Vs.   Happiness is primarily a function of external circumstances)
    --幸福主要在於我們如何看待世界, 社會習俗規範, 解讀及認知

4. 我們必須順從人性(Human nature must be obeyed Vs. Human nature must be perfected)
    --接受人性的缺陷及優點, 而不是試圖從心理層面去讓它完美

5. 幸福不應只是我們追求的最終目標, 還是一種道德追求
    (Happiness is and ought to be the ultimate end Vs. Happiness should be a secondary pursuit)

前提一: 搭建學術界與社會大眾的橋樑

*自尊(self-esteem)

--如何提高自尊? 大部份的人會說透過讚美, 讚美孩子, 讚美別人, 這將增強他們的自尊, 說對了一部份. 但如果把這當做全部的真理, 則是有害的. 因為有研究顯示當我們不分區別的讚揚別人, 我們實際上是在長期地默默地傷害他們而非幫助他們. 無論是對他們的幸福感還是成功, 時常讚美孩子, 讚美別人這很重要, 但是同樣重要的是, 要懂得如何讚美.

* 瑜珈練習

--犯人在監獄裡練瑜珈, 會降低他們的二次犯罪率, 雖奇怪, 但卻是事實.

*冥想(meditation)

--有多少人知道, 冥想能轉換我們大腦思維, 使我們更容易感染到到正面情緒, 在面對痛苦時更堅強

*運動

--多少人知道, 每週三次運動, 每次三十分鐘, 與最強勁的精神藥物有同樣的效果? 有多少心理學家和精神科醫生規定病人, “每周跑步三次, 早上來見我”.

*解決衝突

--有些人好心要解決衝突, 讓人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然後就能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1954年的研究,那些要從社會心理學解決衝突的人, Muzafer Sharif顯示接觸假設, 就是讓人們彼此交談的方法,並不起作用. 很多時候反而讓情況更糟.  因為人們只是聚在一起商談, 接觸還不夠, 你需要的是一個非常明確的目標, 一個集體實現的目標, 一個你自己一個人做不來的, 由一個內部有衝突的小組來實現. 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能解決衝突, 不是坐在一起就可以, 理想主義和善意是不夠的,

研究往往帶來壞消息, 光讚揚不夠, 光接觸不夠, 然後人們下意識的選擇不自覺地忽視研究所得的壞結果, 雖然追隨自己的感覺是重要的, 但更重要的是同時注重感覺(heart)跟思維(mind), 舉例來說, 如果有一位航太工程師說萬有引力很麻煩, 於是決定設計飛機時不考慮萬有引力, 那會設計出怎樣的飛機? 能不能搭起學術與實務的橋樑, 取決於我們自己.

Alfred North Whitehead說:
”將一所大學和我們周圍世界的活動小心地隔開是去澆熄興趣和打擊進步最好的方式. 大學不能獨善其身, 它必須與行動緊密結合.”

“The careful shielding of a university from the activities of the world around us is the best way to chill interest and to defeat progress.  Celibacy does not suit a university.  It must mate itself with action.”           

前提二: 改變是可能的

做為一位實際的理想主義者(Practical Idealist), 它的基礎必須是相信改變是可能的. 明尼蘇打有一個在心理學領域非常有名的研究, 這個研究是二個傑出心理學家Lykken和Tellegen所做的. 研究關於基因的重要性, 與教育相比, 基因對性格的影響多大.

要如何測試呢? 同卵雙胞胎, 他們擁有相同的基因圖譜, 透過研究那些被分開撫養長大的同卵雙胞胎, 他們發現了一個明顯的現象, 這些雙胞胎極其相似, 有的相似極為驚人, 娶同樣名字的老婆, 喝同品牌的啤酒, 給小孩取同樣的名字. 讓心理學家感興趣的是他們的個性非常相似. 讓正向心理學者和研究幸福和快樂的人更感興趣的是, 這些雙胞胎的幸福和快樂的水準非常相似, 即使他們在不同的環境中長大. 

Lykken和Tellegen提出一篇在80年代非常有影響力的論文. 論文題目為”幸福是一種隨機現象”,論文用以下這句話做結尾
”想變得更快樂, 和想變高一樣徒勞, 只會適得其反”
 “It may be that trying to be happier is as futile as trying to be taller and is thereforecounterproductive.”

這句話讓我覺得不快, 有證據顯示人們的確是會改變的, 我們有研究顯示, 經常接受治療的人, 會容易改變, 史坦福大學心理學家Albert Bandura的研究, 表明人們常因一個特别的句子, 讀到或聽到它,就會改變他們的生活, 人們快樂的水準會上下變化, 這是他們的經驗之談.

有可靠證據顯示, 並非每一個人的幸福水準都取決於基因. 事實上有研究顯示基因很重要, 影響很大, 探討改變時我們再來談這個問題, 還有其它因素和基因一樣重要. 像Lykken和Tellegen那樣, 人們常常錯誤地概括一個結論 ”變化是不可能的” 我稱之為平均的錯誤 (error of average). 當研究這40或50組雙胞胎時, 大體看來, 他們是一樣的. 但單獨來看, 他們不一定一樣, 我想到一個統計學的笑話, 誰會被一個平均10英吋深的游泳池淹死, 只知道平均值並不知道水深. 同樣地, 當你研究這些雙胞胎, 平均來看都極相似, 但也有少數的異常值. 有的時候這個異常值最有趣, 因為他們不只延伸了我們的想像, 還讓我們理解, 怎麼樣的時間地點, 有可能產生變化.

當我們看到了例外, 主要的問題已不是改變是否可能, 而是怎樣實現這種改變.對於認為改變是不可能的研究是有害的. 設想一個8歲的女孩, 她很憂傷, 然後在雜誌上讀到那個研究, 研究上告訴她, 基本上基因決定了一切, 她會更憂傷, 她就會想”我的人生就是這樣, 我生來不幸” 那可能會成為一個自我應驗的預言 (self-fulfillment prophecy). 她現在簡直是絕望了.

改變是可能的, Ta l說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容易焦慮及抑鬱, 他學心理學是因為他不快樂. Lykken和Tellegen最近受到時代雜誌採訪, 談”快樂”問題, Lykken說”我做了一個愚蠢的聲明, 顯然我們能改變快樂的水準, 變得更高或更低” 於是他們背棄了原來的聲明.

我們怎麼做更負責任的研究? 怎樣杜絕研究產生壞影響? 首先我認為在健康研究方面, 主要的問題是 ”讓我們注重可行的方法”; 第二, 除了要研究可行的方法, 還要研究最優秀的個體, 讓我們研究最快樂的人, 讓我們研究最成功的愛情, 讓我們研究那5%而不是平均, 這就是Abraham Maslow提出的成長尖端統計學(growing-tip statistics), 以下這話引用自他的書


”設計出這類研究是為了改變我們對統計的觀念, 尤其對抽樣調查的看法, 我非常支持成長尖端統計學, 我的頭銜來自以下的研究發現, 最優秀的遺傳基因會在幼苗的成長尖端出現”

“What this kind of research design means is a change in our conception of statistics, and especially of sampling theory.  What I am frankly espousing here is what I have been calling ‘growing-tip statistics,' taking my title from the fact that it is at the growing tip of a plant that the greatest genetic action takes place...”

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學習聖人, 非凡的人, 這樣能幫助我們瞭解人類的潛能

…”如果想知道人類最快能跑多快, 那從好的樣本中測出的平均數是沒用的, 而應該收集奧林匹克金牌選手的資訊, 看他們能跑多快, 如果想知道心靈成長的可能性, 人類價值增長或道德發展的可能性, 那我認為我們可以研究最道德或最聖潔的人. 整體來說, 我認為人類歷史是人性(human nature) 逐漸缺失過程的一個記錄. 人類潛在的極限, 實際上一直被低估了,
顯然我們稱為正常的東西, 在心理學上其實是大眾(average)精神病理, 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又非常廣泛, 我們甚至沒有注意到它”

“If we want to know how fast a human being can run, then it is no use to average out the speed of a ‘good sample’ of the population; it is far better to collect Olympic gold medal winners and see how well they can do.  If we want to know the possibilities for spiritual growth, value growth, or moral development in human beings, then I maintain that we can learn most by studying our most moral, ethical, or saintly people.  On the whole I think it is fair to say that human history is a record of the ways in which human nature has been sold short.  The highest possibilities of human nature have practically always been underrated.... Certainly it seems more and more clear that what we call ‘normal’ in psychology is really a psychopathology of the average, so undramatic and so widely spread that we don’t evennotice it ordinarily.”

基本上他的意思是不要只研究為什麼大多數人失敗, 讓我們也研究為什麼有些人儘管條件惡劣也能成功, 不要只研究平均, 平均看來, 人是不能改變的. 讓我們來研究改變了的人,
真的改變了自身及其他人的生活.

為什麼成長尖端如此重要?首先, 因為它不是排除普羅大眾(the average), 它提倡也去研究最優秀的個體, 因此無須計較是不是研究精英. 第二. 更重要的是, 研究最優秀的個體, 能
讓每個人從中受益, 在這種研究中大眾比精英受益更多
.

Maslow又說”雖然他們人數少, 但我們可以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從對這些最優秀, 最成熟的, 心理最健康的個體的研究當中, 及從這些個人中研究高峰體驗 (peak moment), 一種他們達到了短暫的自我實現的體驗 (transiently self-actualized)” 如果我們吸取這些經驗, 那麼問題不再是是否有可能而是怎樣去體驗它”

Few in number though they be, we can learn a great deal about values from the directstudy of these highly evolved, most mature, psychologically healthiest individuals, and fromthe study of the peak moments of average individuals, moments in which they become transiently self-actualized.” 

~~第二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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