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關注

 
情緒由外部和內部狀況一起決定
 
我們專注一個要素與事件與否有很大的區別, 它對我們整個生命的宏觀層面有巨大影響. Ed Diener經過多年研究發現,

對幸福而言, 人們感知世界的方式, 比客觀環境更重要
“It appears that the way people perceive the world is much more important to happiness than objective circumstances.”
 
我們認識許多無論是財富, 或很好的朋友或家人, 他們的夢想都已成真, 但仍很痛苦. 而有些人擁有很少, 經歷了一次次困境, 而從沒停止為生活感到歡慶. 還有些人, 他們擁有一切並很感恩這一切, 不覺得理所當然, 他們很快樂. 有些人擁有的不多, 也在抱怨. 換句話說重要的不只是外在, 更重要的是內在, 幸福不是取決於我們的處境, 或銀行帳戶裡面的金額, 更在於我們的心態(state of mind), 依賴於我們選擇關注什麼. 因為我們的情緒由外部和內部狀況一起決定, 如何去詮釋很重要.
 
看愛迪生如何去對待5000次的失敗, 對他而言, 評估和常人不同, 要關注什麼由我們自己決定, 我們慶祝成功或視為理所當然? 我們覺得失敗和困難都是災難或是成長的機會?

愛默生說過對不同的思想而言, 世界既是天堂又是地獄
“To different minds the same world is a hell and a heaven”

莎士比亞說過事情沒有好壞之分, 只是思想使然
“Nothing is good or bad, but thinking make it so.”
 
我不是100%同意他的話, 但大多數情況他是對的. 往往住在達爾富的人就像住在地獄很難改變環境, 並在那樣的環境中表現積極樂觀. 對住在集中營的也一樣, 如果給他們足夠錢買房子買食物, 接受基礎教育, 他們當然更快樂. 然而在基本需要和基本自由外, 主要和我們如何認知現實有關, 以及我們如何讓生活變成天堂或地獄. 記得公車上的小孩的練習, 就在面前而我們沒看, 是專注的問題. 我們經常抱怨生活, 我們認為事情很糟糕, 很可怕, 而沒意識到我們是它的起因, 要麼是在想像它時, 然後我們的信念變成自我應驗的預言, 或只因為我們專注在不對的方面, 而這並不意味著, 沒有什麼客觀糟糕的情況, 但很大程度上, 我們一起創造了現實.
 
我的一個學生二年前向我推薦了這本書, <<深夜加油站遇到蘇格拉底>>, 這個寓言很巧合, 作者Dan Millman講了一個故事,

我和他在中東一個建築工地認識, 當午餐哨吹響時, 所有的工人都會坐在一起吃飯每天Sam都會打開午餐盒(pail), 然後開始抱怨, “該死的傢伙”, 他會大叫, “又是花生醬和果醬三明治, 我討厭花生醬和果醬”. 他埋怨著花生醬和果醬, 日復一日, 直到有一天其中一個工人說 ”Sam, 如果你那麼討厭花生醬和果醬, 為什麼不叫你老婆給你做點別的”,“什麼我老婆” Sam回答說我沒結婚, 我自己做三明治
 
我們經常自己做三明治, 而我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因為我們問的問題, 決定我們的現實. 如果我們理解這點, 我們能改變, 改變我們認知的方式, 改變關注的事, 改變我們的問題, 無論是辯論非理性評估或是關注正面, 還是創造新的現實的問題.
 
二種原型 (archetype)
 
在如何認知有二種原型(archetype)分別積極者(benefit-finder)和消極者(fault-finder).
 
1. 消極者是總是專注不成功的事情的人, 我們都存在消極和積極二個極端中間, 我要鼓勵的是從消極到積極的方向逐漸移動, 因為這樣有很多好處, 我稍後會講到, 消極者出現在梭羅的書中, 甚至在天堂都能找到缺陷, 極端消極者總會經歷辭職, 感到無助為什麼? 因為他或她開始真的相信糟糕的現實真的存在, 而沒意識到是他們創造了那個現實. 他們開始相信無論他們做什麼, 無論找什麼工作, 總有個糟糕的老闆, 無論和什麼人搭擋, 他們都很糟糕都不顧及別人. 無論去什麼飯店, 服務總是很糟糕, 他們總是吃同樣的花生醬和果醬三明治, 他們自己做的, 他們向現實屈服, 那同時當然也讓他們的存在變成自我應驗的預言

2. UCLA Julian Bauer做的研究, 積極者相反, 專注於成功的事物, 專注在光明的事物, 在烏雲籠罩中找到一絲白光(silver lining). 積極者能在普通中找到奇蹟, 愛默生就是一個模範積極者, 人們會批評積極者只看到人生的光明面, 這樣的話的確是一個問題這節課不提倡只專注積極面, 它專注於提倡現實(advocating reality), 現實包含好的跟壞的事物, 關鍵在於要同時關注兩者. 分離地看待事物的積極者, 不是一個原型, 在長期條件下, 也不能使人的心理健康.

Nathaniel Branden說過世界需要尊重現實
"There is a need in the world to respect reality. "


理解共創現實 (We Co-Create Our Reality.)
 
William James 1890年說

但這些實在因素, 雖然都非常固定, 我們在處理它時還是有一些自由的. 拿感覺來說感覺的存在, 我們雖然不能控制, 但是在我們的結論是, 我們注意這個或著重那個, 畢竟憑我們的利益來決定. 著重之點不同, 結果可完全不同.同一滑鐵盧之戰,在英國看來是勝利, 法國人看來是失敗, 同樣, 宇宙也如此, 樂觀主義者看作是勝利, 悲觀主義者看作是失敗. 我們對現實的說法全看我們怎麼給它配景.”

“Now however fixed these elements of reality may be, we still have a certain freedom in our dealings with them.  Take our sensations.  That they are is undoubtedly beyond our control; but which we attend to, note, and make emphatic in our conclusions depends on our own interests; and, according as we lay the emphasis here or there, quite different formulations of truth result. We read the same facts differently.  ‘Waterloo,’ with the same fixed details, spells a ‘victory’ for an englishman; for a frenchman it spells a ‘defeat.’  So, for an optimist philosopher the universe spells victory, for a pessimist, defeat. What we say about reality thus depends on the perspective into which we throw it.”
 
理解我們如何共創現實? 這是我最喜歡 R.L. Sharpe的詩,

是不是很奇怪,王子, 國王和在木屑圈裡跳來跳去的小丑和一如你我的凡人怎麼會是永恆的打造者, 每個人都拿到一份規則表, 一大塊不成型的東西, 一袋工具, 在生命流逝前, 人人都必須雕出一塊絆腳石或一塊墊腳石

“Isn’t it strange, princes and kings and clowns that caper in sawdust ring and common people-like you and me are builders for eternity? Each is given a list of rules, a shapeless mass and a bag of tools and each must fashion your life is flown a stumbling block or a stepping stone.”
 
重要的是如何詮釋 (A Matter of Interpretation)
 
經常我們在一開始拿到一石頭, 你是把它鑿成一個大衛, 或者它只是我們通向成功的障礙, 通常是由我們決定的. 因為我們共創現實. 石頭就在那裡, 我們不用負責, 但我們用它來做什麼, 我們要負責. 認知重建(Cognitive reconstruction)是要學習樂觀地詮釋事情.  Ann Harbison 我同事說過

永遠不要浪費一次好的危機
"Never let a good crisis go to waste."

危機有成長的潛力.<<熱情婚姻>>作者David Schnarch談論婚姻中的考驗, 他說成功的婚姻, 婚姻關係不是一直和睦融洽的, 往往會有爭吵, 而是經歷過磨難, 有過危機, 有過分歧的婚姻關係, 就像黑格爾的正反合(Thesis and Antithesis and then there is a Synthesis.). 往往會因為經過這些困難而獲得更好的發展, 他說沒有其它的方法學習失敗, 從失敗中學習, 維持長期的關係需要靠這個方法. 在個人層面也一樣   Warren Bennis的研究表明, 他鑒定了一群領袖人物, 無論是他稱為極客(geeks)年輕一代或他稱為怪傑(geezers)的老一輩, 他出過一本<<極客與怪傑>>的書, 書中討論了這兩種領導風格, 領導方式, 熱情及興趣愛好有許多的不同之處, 兩代人有無數不同點. 有一個相似點, 他們都經歷過艱難的困境, 留下一段驚險的往事. 我們大多數人經歷過困境(crucible), 但有些人能從這些困境中找到益處, 從而成長. 永遠不要錯過一次好危機, 不論是在職業上或人際關係上, 或是內在個性上的危機.
 
4年還是5年前, 我們舉辦了pre-business event, 那一年是很糟的一年, 高盛在裁員沒有校園招聘, 市場環境非常糟. 我們討論時每個人都在估測市場的情勢和他們能做什麼, 非常嚴肅的話題. 然後我的一個大四學, Sean Fieldscoy舉起手說, “Tal, 你描述了一個非常悲觀的負面的畫面, 但做為一個正向心理學的老師, 你能否說點樂觀的?”觀眾中有一些竊笑, 然後是一片寂靜. 我不知道說什麼, 我第一個反應是,

“Sean,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Things happen for the best”.

沒錯, 當我說出口時, 我想其實我並不相信

"雖然我不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 我的確相信有的人能做最好的安排"

“Things don’t necessarily happen for the best, but some people are able to make the best of things that happen”

 
這裡有一個很大的區別, 因為當我說我不滿意我剛說的事 , 我不喜歡它”, 我更希望市場是一個好市場, 人們就業很容易, 許多人爭相向我提供工作, 所以一切未必是最好的安排, 但有些人接受這種情況, 並且能夠做最好的安排, 對任何危機都一樣, 無論80歲或90, 你認為他們會主動在生活中尋求嚴苛的考驗嗎? 會想讓這些困難發生嗎? 你覺得處在關係中的伙伴會說我們尋找考驗, 我們吵一架讓我們的關係更健康吧!” 當然不會, 但如果這種情況發生, 他們會充份利用它我們知道事情會發生, 我們要麼無動於衷, 要麼從中獲取利益
 
我再舉一個領袖的例子, 一個模範積極者的例子(曼德拉訪問影片), 他花了27(在監獄)是有意義的嗎? 當然他經歷時很痛苦, 很可怕, 但他能改變這個. 甚至在那種情況下, 看到光明面(positive), 當他開始看光明面, 即使在監獄也有機會. 當他改變思維模式, 外部情況確實開始改變. 另一個積極者,

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

悲觀者在每一個機會中看到困難, 樂觀者在每一個困難中看到機會

“A pessimist sees the difficulty in every opportunity; an optimist sees the opportunity in every difficulty.”   
 
我想講一個我個人的故事, 先從消極者的角度, 我有輕微的注意力缺陷障礙(ADD), 這讓事情對我變成非常困難, 我很難集中精神, 我的腦子經常游離(wander), 我真的不斷與它鬥爭.

當我讀高中時, 我很想進入一個數學的賺錢專案 (lucrative program), 沒通過入選考試, 我很失望, 我沒做到.

我變成了一個職業壁球運動員, 是我11歲以來的夢想. 21歲時, 我在以色列馬上要服滿兵役, 我在壁球場受了傷, 醫生讓我選擇或者動手術, 但有很大風險, 或者放棄職業生涯我選擇放棄我的職業生涯, 一個兒時的夢想, 這打擊很大.

我去了劍橋, 哈佛畢業後我參加一個博士的program, 我是那個program 唯一沒通過的我被趕出了那個program, 很沒面子, 像浪費了一年, 因為我甚至連碩士學位也沒拿到這真是個很艱難的經歷.

在哈佛我和其它研究生一起參加資格考(qualifying general exams), 在所有參加那個考試的研究生中, 我是唯一沒通過的. 又是一個非常丟臉的經歷. 走在William James 樓邊, 大家都知道成績, 這很難堪. 不只那樣, 我被臨時選擇留在這個program當中, 他們對我說, 你不僅要通過明年考試, 和下一屆一起考, 你成績還要很出色, 否則你就出局了. 在下一年, 除了論文寫作, 我還要將所有的教材復習一遍, 天啊, 我太不幸了!
 
我想說一下我個人的經歷, 我有輕微的注意力缺陷障礙, 那很棒, 因為, 這實際迫使我只能學我喜歡的東西, 我關心的東西, 因為其它的東西我就集中不了精神, 我只學我最熱愛的東西, 那很棒.

當我讀高中時, 我很想進入一個數學的賺錢專案(lucrative program), 沒通過入選考試那很棒, 因為它讓我有更多時間練習打壁球, 我最終贏得了冠軍.,

當我在劍橋大學時, 我在一博士的program, 我是班裡唯一數年來唯一被趕出這個項目的人, 這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經歷. 我哈佛畢業時我很自負, 我自認為比誰都神聖, 這是個令人非常羞辱的經歷, 對我而言尤其重要, 因為第二年我去亞洲工作, 在那裡, 自負是最糟糕的事, 所以這個羞辱的經歷對我後來的生活很有幫助. 也幫助我正確看待事情.

當我來哈佛, 我是唯一沒通過資格考的人, 這是個沉重的打擊, 但結果是很好的經歷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得把相同的教材, 重新學習一遍, 不只是達到基本水平, 我要學得非常好, 因為這是條件, 這非常好, 因為我把教材融會貫通, 我的社會心理學, 現在大概比我認識的人都好, 這幫我很大的忙, 它幫我把這門課程整合起來, 沒什麼地方比這裡更讓我喜歡待的了, 天啊!我真幸運.
 
同樣的事實, 不同的詮釋, (Same reality, different interpretations) 只要記住,我們經歷的大部份事情, 我們參與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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